移植了朱倩钰所捐骨髓的白血病女孩苇韦找到了!昨天,听到这一消息,远在千里之外的朱倩钰十分兴奋。在本报的帮助下,这对结上血缘关系但仍素不相识的姐妹昨日互传心声——大学生姐姐鼓励患病的小妹妹:“要勇敢点、坚强些,安全地度过排异期,一年后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叫我一声姐姐。”而躺在无菌层流室里的小苇韦从护士姐姐那里得知大学生姐姐的鼓励后眼神也鲜活了许多。但按照国际惯例,捐献者和患者一般不接触,如果需要交流,也必须在中国造血干细胞捐献者资料库的同意和安排下,在移植手术进行一年之后才能见面。苇韦的妈妈请本报代为转达对朱倩钰一家的谢意:等孩子好起来,一定带她到西安当面道谢!
昨天,记者在南方医科大学附属珠江医院住院部23楼的无菌层流室里,隔着玻璃看到了仍然十分虚弱的苇韦(化名)。据了解,苇韦是汕头女孩,今年2月春节前后查出白血病后一直都在广州治疗。在与其父母和姑姑的血样配型失败后,珠江医院的医务人员帮她向中华骨髓库提交了申请,终于在一个星期前等来了“救命骨髓”。她的妈妈陈女士说:“半年来,我们在广州得到很多帮助,这辈子是不会忘记的。”
“自从7月24日晚接受了干细胞移植手术至今,苇韦只能一直呆在无菌层流室里。”主治医生邓兰告诉记者:苇韦现在仍处于危险期,由于身体里没有白细胞,血小板也很少,目前仍靠24小时插着管子输液来维持生命,形象点说,几乎就是个脆弱的“玻璃”人。据介绍,层流室一般是给骨髓移植的病人或是白细胞很低的病人住的。他们处于与外界隔绝、相对无菌的地方以防感染,只有穿隔离衣,戴着消毒口罩、帽子和无菌手套的护士才可以进去。陈女士每天都会准时来到层流室外隔着玻璃看女儿,但不能靠近,想说话也只能通过对讲机。
本报帮“血缘姐妹”传心声
当听说记者已找到苇韦时,朱倩钰十分激动,她告诉记者:这几天一看到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就会想起远在广州的苇韦,“但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年龄和体重外,我对其他几乎一无所知。其实我很想知道:她现在还好吗?”她托记者给刚结上血缘关系但却素未谋面的小苇韦带个话:“希望她能勇敢点、坚强些,安全地度过排异期,一年后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叫我一声姐姐。”得知大学生姐姐的鼓励后,苇韦点了点头,侧过还带着输液管的身子,隔着玻璃层冲着记者和医生笑。邓医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快看!她笑了,她很少笑,今天早上还哭着要找爸爸呢!”
遵国际惯例一年后可相认
苇韦的妈妈手拿着《广州日报》,看着朱倩钰一家在病房里的合影说:“我很感激这孩子,她是独生女,能这么帮我们很不容易;也感激她的父母,这么开明。请你们帮我转达对他们一家的谢意。但愿苇韦能感染上大学生姐姐的开朗活泼,快快地好起来。一年后,如果有可能,我们一定带她到西安当面道谢!"
为何朱倩钰和苇韦的妈妈都提到了“一年后”才相认呢?原来按照国际惯例,本来素不相识的捐献者和患者一般不接触,如果需要交流,也必须向中国造血干细胞库提交申请,并在他们的同意和安排下,在移植手术进行一年之后才能见面。因为移植之后,患者要过感染、出血和排异三道关口,前两道关口在住院期间即可度过,但排异期的时间非常长,因此国际上设立了一年的限制,等待患者病情相对稳定。一年后,如果供患双方对见面都无异议的话,才有缘相见。“这种规定是保护供患双方的隐私和权益。”邓医生解释:尤其是避免对供者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虽说造血干细胞移植成功率逐年提高,但也有失败的先例,国内外都曾出现过患者家属在移植失败后追至供者家中要求二次捐髓的事。而有医学研究显示,再次接受造血干细胞移植的临床意义不大。
来源:广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