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CO会议期间,37岁的退役后卫球员亚利山大与15岁的姑娘戴维丝在一起玩橄榄球。他们虽然患有不同的癌症,却因使用同一种抗癌药而维系在一起,这背后演绎的是抗癌药短缺的现实。
今后10年,在群起模仿的氛围下,制药公司既有可能向市场推出有史以来数量最多的抗癌药,也有可能在临床试验上遭遇一连串的失败。
目前,有400种抗癌药物正在对志愿者进行试验,这些药物的治疗目标既有结肠癌、乳腺癌和肺癌等常见癌症,也有像遗传性甲状腺瘤或骨髓纤维瘤这样的罕见病。
而推动研发药物数量大幅度增长的主要因素是:第一,人类对健康细胞转变成为恶性杀手的分子机理有了全新的认识;第二,大型制药公司即将失去专利保护的重磅炸弹药物多于以往任何时候,它们尽力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以弥补专利失效所带来的经济损失。
不少大型制药公司正在研发的抗癌新药都有十余种。
这样的“克癌攻坚战”的未来将会怎样?
群起模仿:穷途末路?
在目前抗癌药物的研发竞赛中可以找到一些线索,许多药物都是攻击一种被称为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IGF-1)的细胞受体。
M.D.安德森癌症中心院长、抗癌药Erbitux的发明者之一John Mendelsohn表示,IGF-1对许多癌细胞的生长来说似乎是第二条重要途径。Erbitux目前由英克隆系统公司销售,该药攻击的是对癌细胞生长至关重要的第一条途径——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
目前,辉瑞、默沙东、安进、英克隆系统和罗氏都在开展人体试验,研究攻击IGF-1的药物。
大约在10年前,英克隆系统、阿斯利康、基因泰克和辉瑞都参与了EGFR类药物的开发竞赛。但是,只有Erbitux的销售额跨越了10亿美元的大关,而阿斯利康生产的易瑞沙(Iressa)最终撤离了美国市场,因为一项大规模试验并未能证明它可以延长肺癌病人的生命。
默沙东肿瘤学主管Stephen Friend表示,这是一个群起模仿的世界,许多制药公司之所以将目光投向IGF-1,仅仅是因为它与EGFR相似。它们正在寻找下一条或许可以阻止肿瘤生长的分子通道。
争抢“潮头”:不得不为
目前辉瑞走在了同行们的前列,它的IGF-1抗体正在对肺癌开展大规模试验。78%患上鳞状细胞癌的病人对该药作出了响应。辉瑞肿瘤学营销经营主管Alison Ayres表示,在目前抗癌药物开发新的竞争环境中,辉瑞的计划是全力以赴围绕能够取得领先地位的重要抗癌目标开展工作。
“如果不能立于潮头,我们将看不到任何希望。”Ayres认为,一旦某个药物建立了针对某种癌症的治疗优势,后来的竞争者想要打开一片天地难度极大。比如,安进开发了一个仿制Erbitux的药物Vectibix,尽管定价极低,但市场开拓还是遇到了麻烦,无法与重磅炸弹的Erbitux相比——Vectibix并没有像Erbitux那样被批准与化疗药物结合在一起使用;此外,一旦某个药物获得批准,任何新药要想证明自身价值,就必须在大型临床试验中击败已经上市的同类药物。而这种情况只有在新药具有很大的优势时才可能发生。
为了在开发攻击热休克蛋白90的药物上追赶竞争对手,辉瑞收购了生物科技企业Serenex。Ayres表示,辉瑞这样做,是因为它在开发此类药物上远远落后于百时美施贵宝和阿斯利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