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华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国家中药保护办评审委员翟胜利则认为,中药与中医是不能分家的,中药按照中医的理论来应用,才能叫中药。如木炭,西医用做止血、收敛,而中医也用做止血,但其理论基础不一样。西医应用是因为木炭具有很强的吸附作用,而中医应用是因为木炭是黑色的,属五行中的“水”;血是红色的,属五行中的“火”,“水”能克“火”。他说,实践证明,如果无视两者理论基础的迥异而去生硬“翻译”,往往会走入死胡同。
翟胜利认为,中药与西药的碰撞,实质上是中西两种文化的碰撞,而不是中药落后,西药先进。他认为,中医药讲阴阳并不是迷信,而是经过上千年的临床实践检验的。他认为,中医药有几千年的历史沉淀,有自己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在这一点上,中药理论和西药理论是没有可比性的。
乔善义也表示,由于文化背景和理论体系导致的差异,加上中药自身的复杂性,使得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尚难以说明中药作用的本质等丰富内涵。而长期以来中药的应用基础研究方法又相对滞后,导致中成药的科技含量过低,产品缺乏规范可靠的数据和可控的质量标准。由于这些原因,实现中药的“现代”表述还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传统中药“成分说”困扰中药界
早在“七五”、“八五”期间,我国借鉴化学研究的经验,对200多味常用单味中药的化学成分进行研究,发现了500多种活性单体。目前已发现几十种中药单体和有效部位有较高的临床疗效,如治疗疟疾的青蒿素和治疗红斑狼疮的雷公藤皂甙等。
乔善义认为,从化学分析入手,通过建立相应的模型来分析哪些成分起作用,然后去粗取精。他认为,有效成分对于确定中药的作用机理至关重要。
而翟胜利认为,西药讲究有效成分,而中药讲究的是四性五味、升降浮沉和归经等。他举例说,像三氧化二铁、四氧化三铁等矿石,不溶于水,但入药后确实起到止呕等沉降的作用;人参具有修补元气的功效,现代研究发现人参含有人参皂甙,但是人参叶中人参皂甙的含量是人参根的20多倍,为什么根部入药效果更好呢?他认为,中药的四性五味、升降浮沉、归经等理论指导临床配伍,这些理论目前还很难用化学成分和药效药理来解释。
乔善义表示,目前,我国单方中药的提纯已经做了不少,而在方剂研究上也大有作为。他认为,中药是天然药物的一部分,国外的应用基本是提纯。国外对天然药物的研究有着雄厚的基础,可以和我们互相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