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送炭
以支持生物医学风险企业为己任的慈善事业,或专门支持某些疾病定向研发的慈善事业正变得热门起来,并起到越来越大的作用,原因何在?
首先,生物医药研发需要投资,早期项目不容易得到投资者青睐,慈善创投正好填补这一空白。从基础研究到临床应用,早期项目最需要的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其次,对于有投资管理周期的大部分风险基金,投资8~10年的项目的确很难操作,况且投资周期越早,所需资金越少,这对大的投资基金而言是无法实施的,因为投资前期项目风险更大,程序一样,集中做早期项目难以产生预定的投资目标。
再次,有许多项目,如罕见病新药开发,临床病人急需但市场偏小的领域,无法收回投资成本,一般无人问津。追求社会效应的慈善创投资本介入则最为合适。
据统计,美国有几万家慈善基金会,每年设计捐赠基金几千亿美元,其中真正意义上的慈善创投或公益创投可能不到100家。从各个基金会的资助方向看,有教育、医疗、科研、扶贫及公共事业等,明确用于资助新药开发、疫苗研制以及早期基础研究和生命科学探索的非官方研究基金每年可能有100亿美元左右。
用在刃上
1997年,哈佛学者Grossman及其同事Christine Letts、William Ryan发表了一篇重要的文章,文章建议慈善基金会应该学习风险投资者的运作管理模式,因为二者除了主要目的是否赢利不同外,其他性质和挑战是基本一样的,要对投资者或捐赠者的钱负责,应挑选最好的项目投资或资助。
做慈善基金,在西方很流行,有几十万个基金会,但慈善创投的历史并不长,它的专业要求很高。
对许多人来讲,他们最崇拜和尊敬的或许是像比尔·盖茨和巴菲特这样最高境界的风险慈善家。他们运用其相当高超的财技管理能力于各种非营利性事业,他们所捐赠和涉及的资产往往涉及500亿~600亿美元的巨额资金。盖茨和巴菲特这两位世界首富特别注重全球卫生和教育事业,而其他高知名度的慈善家有部分选择了社会和环境问题。
目前,以疾病为支持重点的慈善基金会在美国非常流行,几乎每种疾病都有对应的慈善基金会支持。这些基金会通常是由病人或其家属发起,往往会承担起那些被忽略疾病的研发资助,这些重要的资助,可能导致开发出治疗这些疾病的新药和新疗法。迄今为止,这些基金会大多数都支持学术研究,但有几个基金敢于冒险涉足投资到工业界领域,为年轻的生物技术公司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
这些以疾病为重点支持的基金会,包括“多发性骨髓瘤研究基金会”和“青少年糖尿病研究基金会”,还有涉及肿瘤、心脏病、哮喘、老年痴呆症等领域的多家慈善机构。基金实力和资助力度也有很大差别,主要取决于基金的发起人和管理者的“能量”和知名度。比如儿童糖尿病基金会,到目前为止已经对外资助了10亿美元的资金支持,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支持力度更是无人可比。
点评
下一棒,不再迷失
慈善捐赠在西方非常流行,民众捐款热情很高,富翁的捐款数额更是高昂。在美国,平均每年每个家庭的捐款达到1000美元左右,其中不到3%的家庭慈善捐款比例高达75%。去年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2006年慈善捐助高达2950.2亿美元,比2005年增加了10%。在公益创投方面,富人尤其是成功的企业家表现最为突出,他们不仅愿意出钱,更愿意出力。统计数据表明,捐款的数目与捐款人公益时间的投入成正比。
公益创投让捐赠者更多地参与对话、服务和指导,对被资助项目的成功有很大帮助。过去人们往往担心,自己的捐赠是否被用在刀刃上。如果按照老套路,必然很难了解和进行监督,而有了沟通和交流,捐赠者会更清楚自己的钱和时间能否被利用好,能否创造出价值和财富,从而刺激更多善款做更多的善事。
生物医药方面的公益创投实在来得及时和必要。现行机制下的风险基金很难或很少介入早期研发项目。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何来中后期的成熟项目?因为没有他们的介入,种子期的项目将无法向前推进。
当然,如果把风险系数高的企业和项目一概推给公益创投,这既不公平也不现实。资金或许不是主要的问题和障碍,最大的瓶颈还在于专业人才——如何慧眼识途,选择有价值的项目。
其实,制药企业和有实力的生物医药公司应当设立自己的早期投资基金,积极介入到这些临床前的项目中。如果每家大药厂能改变重磅药情结,从无数失败的大项目中划出或省下部分预算和资金用于早期优秀项目,行业内项目来源干枯的局面就有可能部分得到缓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