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MS 的发病机制
引起MS 的因素包括遗传、环境、社会心理等因素[9 ]。MS的发病机制十分复杂,涉及肥胖、IR、炎症、神经- 体液及中枢调节机制等方面,而腹型肥胖和IR 是其主要的发病机制。
3.1 肥胖肥胖特别是腹型肥胖可能是MS 的启动因子。肥胖时肝脏内和肌肉中游离脂肪酸(FFA)氧化增加,抑制肝糖原利用,通过葡萄糖- 脂肪酸循环形成IR;同时刺激糖异生和肝葡萄糖输出(HGP)增加,引起血糖增高;FFA 又是三酰甘油合成的原料,肝内三酰甘油及有关脂蛋白合成和分泌增加,这些一起可加速动脉粥样硬化[10 , 11 ]。同时脂肪组织是一重要的内分泌器官,能分泌多种细胞因子和生物活性物质如脂联素、瘦素、抵抗素、肿瘤坏死因子- α(TNF- α)、白介素- 6(IL- 6)和纤溶酶原激活物抑制剂- 1(PAI- 1)等[12 ]。它们参与和介导能量代谢、炎症反应、凝血纤溶过程,调节血管内皮功能,与MS 发病密切相关[11 , 13 ]。有学者认为,这种体内存在的慢性炎症反应,是MS 各组分之间相互联合的枢纽,称为“炎症综合征”或“慢性炎症综合征”[14 ]。针对其炎症反应不同靶点的深入研究可能成为防止MS 的新思路。
腹型肥胖尤其是内脏型肥胖是MS 的关键因素。有研究表明,以内脏脂肪堆积为主的腹型肥胖比以皮下脂肪堆积为主的周围型肥胖危害更大。2005 年IDF 则将腹型肥胖作为MS 的前提条件。
3.2 IR 目前认为,IR 是MS 发病的中心环节。IR 通过多个环节引起脂质代谢异常、内皮功能异常、促炎症状态、促凝状态、血糖代谢紊乱、高血压和动脉粥样硬化。有学者把IR 在MS 发病机制中的重要性列在肥胖之前。流行病学研究显示,IR 与高血压和凝血前状态的关系并不紧密。尽管Pladevall等[15 ]研究提示,MS 的不同组分背后可能有一个共同的原因,但MS 表现形式多样,每个组分还受到独立于IR 的因素调控。因此,IR 是MS 的一个构成因子,并非MS 的唯一病因。
另外,中枢神经系统的调节、肾素- 血管紧张素- 醛固酮系统(RAAS)以及某些多肽也参与了MS 的发病过程。
4 MS 的危险性评估
4.1 MS 的高危人群有学者建议将下列人群视为MS 的高危人群:年龄≥40 岁、非白种人群、BMI≥25 kg/ m2 或腹型肥胖、静息生活者、有妊娠糖尿病或糖耐量受损者、2 型糖尿病、高血压或心血管疾病家族史者,及已确认为心血管疾病、多囊卵巢综合征、非酒精性脂肪肝或黑棘皮病者[16 ]。
4.2 危险性评估MS 最主要的临床后果是ASCVD 或糖尿病。Isoman 等[17 ]研究发现,MS 者较无MS 者发生冠心病的危险增加3 倍,并且无论在血糖正常还是糖尿病的亚组中,MS 患者均伴有冠心病风险增加。随访发现,MS 总病死率与心血管病死率均明显增加。朱中玉等[18 ]研究也认为,MS 与冠心病的危险性呈正相关。根据10 年绝对风险对MS 患者进行分类,有明确ASCVD 或糖尿病的人属近期高危;无ASCVD 或糖尿病者应进行Framingham 危险评分,近期危险水平取决于Framingham 危险评分中诸危险因子的混合及其严重程度。该评估根据10 年冠心病风险将患者分成3 类:高危(10 年风险>20%)、中危(10 年风险在10%~20%)和低危(10 年风险<10%)。有MS 表现的人,无论Framingham 评分的高低,远期ASCVD 危险都增高。在糖尿病患者中,如果并存其他的MS 危险因子,则提示未来发生ASCVD 的风险较高。与其他代谢危险因子比较,空腹血糖受损或糖耐量受损对糖尿病的预测能力最强。